• 5391、《扼腕的尘梦》


    几个月都没有好好读完一本书。上一年的后半程是因为手头很忙乱,参入比赛、大型活动的事情多,还兼顾两个人的工作。这年始,因疫情扰乱心情,从开始就处在惶惶不安之中,到不是个人恐惧这个病毒,是整个城市的人普遍有的茫然心理。

    从一开始封城到要求必戴口罩开始至14天以后,自己没有发热症状,就感觉防护得当应该不至于中招,因为在这个行业内,普遍的说法就是,病毒对免疫力低下的老年人更有杀伤力,那么自己一直坚持运动,免疫力或许比同龄人要高那么一点点。

    现在下岗了,抑郁中觉得该读一些书或许能驱之。


    手头这本《艽野尘梦》我都不知道是那一年在京东上买的,至少应该有3年了。塑封胶纸还没拆封,想着开始做寓公是否能试着读书,就带了2本,其中就有这本。记忆中还是应该有一年去边城以后读了沈从文先生的一些介绍,从而知道原来湘西还有一位隐藏极深的湘西王,而他早已淡出历史为公众忘记,这个人就是陈渠珍,也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也因为读书会让我收集一些沈老的资料讲一下《边城》,才知道他也是沈从文的师父。


    真的拿起这本书读的时候,发现已经不能放下。且要读的仔细才行,阅读的时候也做了很多记号,因为是文言文半文言文,有些字得琢磨原意。我自己好久都没有读文言文作品了,猛地拿起这样的书籍读着文言句式真有一点似曾相识,以前青年时代读书时喜欢读古籍作品,还专门买过文言文词典,用作翻译,看来得去把它找出来了。


    我没去过西藏。只从西藏的省界擦肩而过。有朋友说,去西藏是要洗涤灵魂的,如果不是就不要去;如果要去要么和挚爱的人去,要么一个人去。这个说法很苛刻,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灵魂可以拿出来洗涤,这样我估计这辈子也难得去一次西藏了。


    现在这本《艽野尘梦》应该说满足了你对西藏一切探索的愿望,这是一本记录100年前的西藏的活生生的生活全貌的奇书。作者陈渠珍(1882-1952)随清川军去西藏平叛,一路艰难险阻,最后取得胜利,在德摩他遇见16岁的西藏女孩西原,由此成就一个千古悲凉的传奇爱情故事。因武昌事起,形势巨变,他率部115人,回撤青海,途径羌塘高原即现在的可可西里无人区,跋山涉水,弹尽粮绝,说是九死一生则绝对不能用来描叙其磨难,待到达兰州仅余7人。他遣散了其他人,带着西原准备回到湘西,可是当他们到达西安,西原却染天花撒手人寰。呜呼,哀哉。


    读到本书的每一个章节都让人心跳加速,那样的惊心动魄,而他与西原的悲情故事又是那么让人心痛不已。


    我一直在想,在那样的绝境下他们依然保存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如果换作今天的我,估计早已崩溃,自行了断喂野狼去了。惭愧不必说,怯懦确是真实有的。


    多年前去过湘西凤凰一次,跟单位旅游去的,因而行色匆匆,去看过沈从文和熊希龄的故居,唯独没有看到陈渠珍的故园,因为不知道。读后查看网上是有陈渠珍的墓园照片,以及此书的介绍,不是很多。有如此经历的一个传奇人物,当你过到凤凰时实在是应该凭吊一下的。由此,我到觉得西藏如果去不了,那么凤凰还是有机会再去的。


    也由这本书,这本旷世奇书所记载的西藏本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岂容他人觊觎。


    合上这本书,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翻动它,我怕惊着了鲜活的西原。

     ......  2020.3.29.  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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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网上文字,鸣谢。

陈渠珍(1882-1952) ,与熊希龄沈从文并称“凤凰三杰”,历经清末、民国及新中国,崛起于西藏,长期统治湘西地区数十年,对汉藏关系史和湖南近代史上都有着重要影响的人物。1906年,湖南武备学堂毕业后被荐于川边大臣赵尔丰,不久便被命令入藏平叛,当时西藏受英国殖民势力渗透,军事动荡,清政府应末代驻藏大臣联豫请求,派遣协领(旅长)钟颖率四川新军入藏,陈渠珍便在此新军中任管带(营长)。在西藏四年时间里,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十三世达赖喇嘛出逃、波密兵变、“驱汉军事件”,面对眼前发生的局势,陈渠珍联系同乡湘黔籍115人返乡,而115人中便有其妻子—藏女西原

西原陈渠珍在驻扎工布江达县认识的时林芝贡觉村藏军军官加瓜彭措的侄女,当时西原十五六岁,是西藏高原上一颗耀眼的明珠,在入藏收复工布一段时间里,陈渠珍便在当地驻防,在一次被邀请于加瓜彭措家中观看马上拔竿表演时,便深深注意一位矫健敏捷,衣袂飘飞中策马连拔五竿的少女,此少女便是西原陈渠珍深深的被吸引了,便极力向加瓜彭措夸赞,加瓜彭措当场便把西原许配给了陈渠珍,当时陈以为不过笑言而已,也就漫然答应。不料几日之后,加瓜彭错真的将盛装的西原送来,西原靓装明眸,风致楚楚,于是一言之戏竟结姻缘。

话说回来,此次率湘黔籍官兵115人返回内地西原坚随丈夫,由于此次返回,是带有叛逃性质的,不能按原进军路线回去的。当时百余人一同行进了藏北草原,中间因被带路的喇嘛误导,迷失于羌塘草原,而此时队伍食粮殆尽,军心大变,甚至反生相互仇杀,生吃同伴的惨景,陈渠珍此时也精疲力尽,不能制止。陈渠珍几次透支到衰竭,欲倒地不起,西原持枪护卫左右,护犊一样地看着他。 她自己少吃或者不吃,省下口粮给他吃,还假装自己已经吃过。她逼他吃最后一块干肉的时候说:“……可以没有我,不可以没有你。”人至绝境,洞觉爱之可贵,西原用最纯真的爱,保护自己深爱的男人,因为她知道陈渠珍死了,她的处境可能会更加的艰难。凭着西原贴身的照料终于在七月后走出了草原。在断粮七个月的过程中,身边同伴每天都有人再也站不起来,同伴坐着的躯体任风雪肆虐,终化成羌塘心土……西原总是鼓励与安慰丈夫:“死亡虽众,我辈犹存是天终不我绝也”。

此次归途仅仅剩下7人,遣散剩余几人后,陈渠珍西原经西宁,前往西安,此时穷困潦倒,借居在友人旧宅,一边写信要家人寄钱,以便尽快回到凤凰。此段时光每天都为着生计考虑,而此时西原却病倒了,西原得的是天花,陈渠珍请医诊治,但终究挽回不了西原的性命。西原留下她的最后遗言:“我万里跟随夫君,告诉自己一生一世和你白头偕老,只是我半途而退,不能陪夫君,只愿夫君归途珍重。”陈渠珍肝肠寸断,想想与西原共处的时光,泪不已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得到西安友人接济,安葬亡妻于西安城外雁塔寺。

回到湘西后,凭借自己的奋斗,主政湘西一方,在被政敌排挤赋闲的时间里,在长沙写了《艽野尘梦》,以致于全书最后一段记述“入室觉伊人不见,室冷帏空,天胡不吊,厄我至此。余又不禁仰天长号,泪尽声嘶也。余述至此,肝肠寸断矣,余书亦从此辍笔矣。”何等的眷恋,何等的刻骨铭心!

又记:西原的去世并没有打垮陈渠珍,他辗转回到了家乡。在这时一个名叫沈从文的年轻人加入了陈渠珍的队伍,陈渠珍安排他做了自己的书记官。沈从文发现自己的上司并不像别的军阀那样粗鲁莽撞,而是天天看书到很晚,在他的影响下沈从文也开始认真读书,陈渠珍还经常教导他,所以也算是半个徒弟吧。

陈渠珍最后脱离了腐败落后的国民党,他把自己的所有资产捐献出来,用于抗日战争的活动经费,自己则利用优势开始回到乡下开办学校,平淡的过完了自己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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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络文字,如何评判,本人皆不能言。

余读此书除了藏地风土人情和绝美风光在眼前浮现,还有惊心动魄的战争,漫天风雪黄沙,以及鲜活的西原,均历历在目。

(图2-3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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