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9、  《拔牙记》

妖怪是确实存在的,它住在心里,我没有打赢过。

如果不是谈到洁牙和看牙医,我可能还会在拖一拖看牙医的事情。

牙疼不是病。狗屁。

牙医是区别于临床医师的单独系列医疗师。整不死你。

疼起来要人命。确实。

以前技术落后,没有牙齿矫正一说,所以牙齿龅了也就龅了,了不起被人耻笑,有心里阴影,或者充当一个反派角色的形象,如果开个玩笑无非是吃西瓜的时候会沾些便宜,够劲。我就有2颗板牙。吃瓜群众现在真不少,估计都是龅牙或者是心里长着龅牙。

张教授说,回去治吧,我这里挺贵的。

那是。

洁牙的护士HC认识但不熟,我总以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让年轻的异性医生或护士看病诊疗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平时装着一本正经,下去指手画脚,装腔作势一定是令人可恶的。所以一旦有病痛去找她们诊疗还有些难为情。你深藏的丑陋的东西被人家一点点扒开来看总不是个好事情,虽然都是医务人员,职业的基本道德绝大多数人都是有的。

估计是我的猥琐心理多了,人家小护士根本不管那一出。

上了牙椅你就像被捆绑了一般, 动弹不得,虽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将你固定。
在精神病院看到过犯病的病人是要用束缚带的。

这里不用束缚你就得乖乖听话,因为牙机上钻头正在牙齿上磨得吱吱作响,连着你的头骨也发麻了,紧张的,你还敢动弹?不敢,是怕她一不小心“偶然”失手滑了一下,会不会把你的脸颊刺穿。看过暴力片有黑社会就是把钻头刺进口腔,血腥。她不会吧?

我胡思乱想着。

张大了嘴,喷出的水合着口水,一遍遍地“吐一下”。自己都恶心。

“你这牙齿好久没洁牙了吧?”

她是不是鄙视我,没知识?洁牙这事一年至少一次,这是张教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颗一颗的清洁是够麻烦的,她会不会想是在清洁马桶?张教授说,他抽烟喝酒,3个月要洁一次牙。我偷偷撇了一眼他的牙齿,确实要洁的。
座椅移到我的后面,倚靠着仔细地清除牙结石,还是够恶心的了,让一个小丫头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拿着钻子,在嘴里面掏来掏去,磨来磨去怪怪的。头都不敢动一下,工作服贴着椅子,我还怕碰着人家了,万一误会了,那钻头在牙龈上亲热一下,那样危险就大了,咱不急啊。

“Y医生牙齿洁完了。”

Y医生慢悠悠地晃过来,他就那个性不慌不忙,只有在羽毛球场上才能奔跑起来。

“给我准备起子、钳子、锤子。。。,麻醉药准备好了吗?”

护士好辛苦,刚把我的牙齿洁完,又忙着给医生打下手。

“这个钳子肥了,换一把。”听着就毛骨悚然。

人这个动物进化的可以统治世界,改变自身基因,可怎样也不能改变自身生育能力弱化的现实。可以直立行走了,可以双腿奔跑了,但产道变窄了,人需要孕育的时间比其他哺乳动物长,且需要支助。人的身上那种哺乳动物与生俱来的自我生存能力减弱了甚至没有了,这或许是人类进步的代价。看《动物世界》我们知道所有的哺乳动物生下来就要奔跑的。它们没有时间思考关于幸福的哲学。

疼痛也是如此吧。没有说哪一种生理和身体的痛楚可以说是开心的,包括心理的疼痛,也是病痛。他们说生孩子不同,生孩子不是病,是喜,所以疼是心甘情愿。

只能说身体的每一个部件,每一块肌肉都是天然生成,一旦有变,就会疼痛。而牙齿距离大脑工作的地方就几步路,用一把起子样的工具来撬动断掉的深嵌在牙床的断根一定不爽。

好在有麻醉剂,长针缓缓刺进肌肉,逐渐麻木局部失去知觉。

切开牙龈,医生的工具熟练地扒拉着残根,像是挖掘古董,寻找金矿。我在想,干嘛要受这苦痛。不领受不行啊。

没有痛感,但医生的工具在牙床上下翻滚还是体会的到。

我们看人体解剖的骨架,知道骷髅头是有牙齿的,为什么?

因为牙齿原本是骨骼,是与头骨相连的。死了五百年还是连在一起的。

撬啊撬,费了一点时间。我记得N年前一次拔智齿给拔晕了,智齿卡在2颗牙齿之间,一个医生按着我的肩膀,一个医生利用杠杠原理,经过九头牛两只虎的合力,终于把它搬出了脑袋,从此我的智商急剧下降为零。

“拔出来了。‘’小护士说。
我怎么没啥感觉,麻木了。啥医生护士的,我只是一个物件,需要修理修理。弯盘一颗带血小骨头,面目可憎。
‘’拿一个棉球,咬着。”医生说。

给了一张拔牙后注意事项,上面还写着: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搞剧烈运动。

不搞。我才不搞咧,疼。

还有一些属于生理现象的疼,也是需要休整不能运动。

至于运动伤痛就更多了,那是自己自找的虐,怨不得谁。

所以奉劝各位,不要贪吃甜品,对牙齿没好处。牙好要珍惜!

牙好胃口就好,属实。

“好热啊,可以吃一个脆皮冰激凌吧。”这尼玛的烧烤天气。

今天都37度多了,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停止对甜食的怀念。啤酒肚是全民的福相,没什么人在意的,而锻炼都是唬人的。

至于牙疼?再说吧。
"下次再来啊。"小护士说。

    2019.7.26.  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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